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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来说,一个人在手里没有任何东西,站立的情况下,除非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军人警察等身份,一般人是不会选择笔挺而僵直地站着的。那些村民,气质仪态却不是挺拔而有力的,更像是一种僵硬着关节的假人。

秋玹看了一眼,想了想,抛下那棵可怜的被削得坑坑洼洼的树,站立起来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没有人拦她,为首的防毒面具什么也没说,径直扛着自己的树皮走到改装摩托车前发动。

看起来是要去下一站了。

她双手抬高,做出伸懒腰的样子,接着又蹲了回去砍树。

村民:“……”

虽然按照现在的情势,“砍树”这个环节并不会触发死亡,即便是她不耐烦了要走了,也根本不会有人拦她。

只是,村民们每个人都拿了树皮,虽然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先拿上保险一点应该没错。

总比到时候因为缺失关键道具而丧命要好。

于是,秋玹蹲在夜色中,从一开始因为暴露于眼前浮动黑暗里密密麻麻渗人媒婆的监视下寒毛耸立,到麻木心态。吭哧吭哧拿着砍刀,剥了一小时树皮,又花了一小时砍断了当中的那截树心。

此刻她无比怀念起自己那副被绝境改造过的身体素质来,就这么两个多小时,握刀手的虎口已经开裂了道小口子,掌心手指上的血泡更是不用说。

秋玹呲着牙将那块好不容易被剥下来的坑坑洼洼树皮学着村民的样子绑在肩上,一边又试图去扛那根树干。而这回那些防毒面具终于不再装聋作哑,围了几个人上来合力将她砍下来的那根树干架起来,绑到了两辆改装摩托上。他们重新没收了秋玹的砍刀,像是架着树干那样将她架上车,车队又行进于深处的夜色之中了。

……

“醒了。”

秋玹睁开眼睛,不出意外地又看见一张熟悉大脸。

她从地铺上坐起身,扫视了圈周围,再一次不出意外地发现地上全都空了。“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我每次都是最晚醒来的那一个?还有,这次我总没喊你名字了吧。”

“这次死了隔壁的一个男人。”秦九渊坐在旁边的地铺上,闻言顿了一下,看上去脸上的神情竟然还有十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