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之前不是说这个赫克尔是什么猎手突击小队的成员吗,那么看现在的样子,他的职位还不低。
赫克尔露出恍然的神情,“我知道了,原来我是像你讨厌的那个人,所以才会一开始就抱有偏见吧。”
秋玹巴不得他再多说点废话,最好将这十五分钟都在他的废话演讲里度过去。故而这会也当然不会打断他,反而还时不时随口应声几句,好让他继续说下去。
这赫克尔也不知道是真傻假傻,竟然就真的好像完全放下了要来捣乱秦九渊手术的事,你一言我一语跟她唠起嗑来。
旁边一直在举枪蓄势待发的猎手们都已经看傻了,像是纷纷遇到了职业生涯的滑铁卢。其中那个小队长忍耐万分之后终于尝试着小声喊了一句“赫克尔先生”,结果完全被男人忽略过去了,就当做是没听见。
秋玹已经开始怀疑这个赫克尔的立场了。
如果说他是秦九渊的仇家过来找机会借机报复的,那么现在根本不会在这里跟她废话,直接推门进来就给人氧气管拔了还差不多。如果说他跟秦九渊之间没有什么个人恩怨,完全是被猎手局派来想要设一个局把秦九渊搞下台,那么现在是最好的时间,一旦手术成功对方醒过来了,下次再想找这样一个机会就很难了。
可偏偏赫克尔放着大好的机会,真就没有脑子一样还在这跟她扯什么性格测试的小故事。
他是没有真的加害秦九渊的意思,还是说……他已经对整件局势胜券在握了,所以才那么有恃无恐?
“闹够了吗?”
这边人群整体陷在一种诡异的气氛里,而手术台的另一头,一道苍老而有些颤巍的声线骤然响了起来。学徒在听到那声音的瞬间几乎不受控制地红眼眶,他张张口喊了一句“老师”,语气听上去有几分容易被捕捉到的委屈不易。就去听书
弗雷瞥他一眼。
“你哭个屁,再哭老子给你头顶上装个泪腺,你以后就能在节日上扮演花洒精。”
学徒又把泪花硬生生憋回去了。
弗雷这才转身,他的动作十分僵硬,整个人看上去在短短几小时里又苍老了十岁,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汗珠一滴一滴垂坠到地上。
学徒一把抡开周边猎手夹着自己的手臂,冲上前去给他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