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雅手下的贴身侍女姚欣摆摆手,遣散了院中的其他人,独留下阿桃。
“阿桃?是吗?”柳淑雅走下回廊,碎步到她的身后,用她的那双芊芊玉手轻轻的划过阿桃的脸庞,粉色的蔻丹此时却红的出血,轻声轻语道,“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最讨厌别人在后面嚼舌根。”
阿桃感受到脸上火辣辣泛着疼,不敢出声,只得忍下痛意说道,“阿桃知错,请小姐责罚。”
“责罚?这不足以消除本小姐的恨意。”她的一言一语,再娟娟细流般的美妙声音却更像一道道催命符,环绕其中。
阿桃心中充满着怨愤,更多是不公,听到柳淑雅的话语,知道自己命不由己,索性说个痛快,掰开柳淑雅的手,昂着头冲着说道,“柳淑雅,没有了丞相爹你什么都不是,赐婚给信王是你的荣幸,遭人唾弃是你活该,你能把我怎么样,全家就剩下我一个,我没有任何顾虑,大不了就是一死。”
“是吗?”不知什么时候,苏青从远处走来,深蓝色的罗锦裙撑着她那张依旧靓丽的面容。
“娘。”柳淑雅只是平平淡淡的说了一句。
苏青知道这一切自己难逃其咎,但女儿和自己离心却不是想看见的。
“淑雅,你知道还有一种叫作求死不能吗?”苏青提醒道。
沈嬷嬷马上知道了她的意思,吩咐道,“来人,将此人拉下去。”
柳淑雅听说过这个刑法,但具体什么名字不清楚,就是凡是受此罚的人,不管男女,死不尽,活不过,承受天打雷劈之痛,煎熬度日之苦,只记得小时候曾经看见府里用人遭受过,始终她还是个十几岁的闺中女子,哪有如此狠辣的法子,就如阿桃说的,她什么都做不到。
“娘。”柳淑雅双手抓住苏青的左手腕间,紧紧不放,眼神充满摇摆。
苏青理解她的意思,右手搭在她的双手上,轻轻的拍了拍,安抚道,“淑雅,早晚有一天,你要变得强大,不受任何人威胁,不放过任何欺侮你的人,这一次,娘先替你处置,下一次,就是你自己了。”
柳淑雅就在阿桃一声声惨叫声中,撑着姚欣的手臂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跪安礼都忘了做,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