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元苍岭转过身,但攥紧的拳头暴露了一切。不想被看穿,只好率先往前走着,避免和她对视。
“你知道去哪儿吗?”
“自然。”
刚才让苍泷他们办的事已妥当,既然网都撒好了,自然是要在鱼上钩的地方等着了。
他先让苍泷去请州使夫人,使得二人分心,州使夫人从小是独女,娇生惯养,在千宠万爱中长大,绝不允许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所以一旦发生嫌隙,那岳丈祁氏就不会千依百赖了,起码也得给他点教训。
许仲晦近年来受惯了点头哈腰,怎么可能轻易道歉,这样一来,和祁家千方百计维持的关系,再怎么亲密无间,都会产生缝隙,只要有间隙,就会有无尽的寒风,等到一发不可收拾之时,就是他们垮台的那一刻。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铺子,但是巫宁儿不大放心,元苍岭像是看穿了她所想,搂过她的肩膀,温柔道,“放心,我早已安排好了人守在铺子里,绝不会被人看出端倪。”
巫宁儿点点头,放心了。
不久前自己安排茹儿在铺子门上挂了一块“因故休业”的牌子,街坊邻居都以为是家中有老人去世,这才没有引得怀疑。
就在他们离去后,一个卖糖葫芦的铺子老板换上一副不可察觉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恨非恨,神秘莫测,瞧不出具体。
旁边一个小孩儿想要买一串,都被那表情吓得哇哇大哭,大人从人群中赶紧拉过。
“怎么?还没有找到吗?”舒伯文靠在太师椅上,低声问着。
那人很是诚实答道,“回舒大人,没有。”
“没有?”
“那人太过狡诈,实在是将府里上上下下翻遍都没有。”
“没有也得有!”舒伯文生气地将红木桌上刚沏好的茶水狠狠往地上一砸,玻璃碎片飞溅,水渍四射。
一个小碎片从那人的侧脸颊边擦过,随即割下了几根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