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姑娘客气了,都怪邢某突然造访,的确是失了礼数,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邢爷也是客气。”巫宁儿听到这番礼数极全的话语,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之前的无礼行为也没放在心上,问道,“邢爷来此,有何贵干?”
“有件事情想要麻烦玄姑娘,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来了,听听又有何妨?”
“山主已抓住那许仲晦,可惜嘴硬不肯招认,山主顾忌姑娘您,所以没敢太过严审。山主也为此事,心神烦忧,在下看及,实是不忍心,所以特来恳求玄姑娘,能否帮忙?”
邢三清故意说出是由于巫宁儿的原因,才未动手。一来是尊重,二来就是想说,我们琴航山一味的付出,你只是捡了漏的,怎么说也不合理。
巫宁儿岂能看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低头浅笑道,“邢爷考量理所应当,不如这样,我收拾一下,即刻动身琴航山,如何?”
邢爷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快,还以为会耗些口舌,不过,这也是个好事儿。
抱拳感谢道,“多谢玄姑娘,在下先行告辞。”
看他走远后,茹儿很是不满。
“小姐,一个山匪头子而已,小姐可以不用去的。”茹儿深觉得琴航山上除了山主别的可以一概不见。
“茹儿,知道笔和墨有何区别?”
“一个细毛娟娟,一个是流水潺潺。”
“知道操翰成章和句读不识的区别吗?”
“额……”茹儿一时答不上来。
“在于控笔者,要直就直,要弯就弯,岂不妙哉!一有不识之无,一有才高八斗,无论是谁,只要做了那控笔之人,那其余的只能是任凭摆布,听之任之。”
“小姐的意思是邢爷这是另有所图?”
“自是明了。”
“雀儿,我也去。”元苍岭不知什么时候躲在了客堂侧边的屏风后面,听得真切。
而身边的苍泷一脸的不情愿,有什么法子呢?谁让自己跟了这么不讲理的主子。
“随你。”巫宁儿微微扬起嘴角。
她就知道!
正好,要是需要动手的,他再好不过了。
此去琴航山,必有大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