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起。”柳太后就算再与眼前的女人不过眼,也得继续问下去,“太妃,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丽太妃哭哭啼啼道,“太后,请为妾身和信王做主啊,就算信王是代罪之身,也不能被人草草解决了,就是先帝也从不这样,长公主这是视天盛律法为何物啊!”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有儿女子孙的官员,这一番恳切的话语,自然是博得了众人的怜惜。
巫宁儿扶额,感觉自己再不说两句,就要被一口唾沫淹死了,这个麻烦是非要染上不可了,看来之前的教训还没有吸取够啊,“太妃娘娘,接下来,本宫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太后,这不公平,长公主这么做必有诈。”
“柳相怕什么,这么多人,本宫就是想动手脚,也用不着地方啊。”巫宁儿冷冷的怼道,“再说,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柳相您,多管闲事,黑白不分。”
柳如世气得胡子在空中飞,也没说啥。现在就让她多说些,待会就没地方说了。
“太妃娘娘,您昨夜是几时被挟持的?”
“戌时。”
“那元苍岭和闲王是何时到流华宫的?”
“亥时。”
“本宫何时离开的?”
“不久就离开了。”
“不久是多久?”
“就是……”丽太妃说不出话来,只好冲着柳太后道,“太后娘娘,当时妾身被绑,信王被杀,妾身已经是深受打击了,哪里记得那么清楚啊。再说,长公主这样的问法,莫不是把妾身当成了嫌犯?可明明她才是嫌犯啊!”
看来这太妃脑子还算不傻,没唬住她,巫宁儿心里暗道。
“长公主,这么问是有必要的吗?”柳太后看出来巫宁儿是故意拖延时间,消耗他们的耐心,然后就可从一小处突破,这样自然是好;但显然对于丽太妃和柳相这样老奸巨猾的人来说,是不管用的。
“本宫也没有审过犯人,想着先试试。”巫宁儿理所当然道。
自己是没有审过犯人啊,除了之前在云鹤山庄上那只偷腥的猫。
柳相鄙视地看了一眼,看来长公主是徒有虚名啊,之前那场宫宴让自己女儿下不来台,逼得与信王相配不可,还以为有多难对付,今日怎么如此愚笨?想必背后有她父亲镇国公的指示。
今日朝堂可没有好的靠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