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听得一愣, 顿时结巴起来：“不会……不会吧？”

天帝摇摇头，这件事情如果是巧合，未免巧合的有点多。他低声道：“你仔细想一想，若不是巧合，为何你出了九黎壶空间，就被传送到了天魔山？到了天魔山，就被当成魔神……只不过因为当时遇到的是苏战，苏战不想公开你的身份，这才悄悄带你离开。万一当时遇到你的不是苏战，而是其他几个魔尊呢？”

玄素也试想了一下这个可能，魔界传言，千年后魔神新生。当时苏战也以为她是新生的魔神，压根没有想过是千年前的魔神复生了。

若当时她的身份在天魔山公开，那她就顶了魔神这个身份。那真正的魔神……岂不是就完美的隐藏了自己？

玄素悚然一惊。

而且她还是天生灵体，魔界那帮魔尊，根本就分不清楚天生灵体和天生魔体的区别，由她伪装新生魔神简直都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如果这是计谋，这未免也太……

玄素激灵一下打了个寒颤。她想起二十年前苏战哪怕一开始想掩藏她的身份，为此还特地跟她假成亲。尽管如此，还被魔界的魔尊魔头们一路打听，要不是天帝突然邀请苏战去了天庭，后来她冥帝的身份又被公开。

要是那时候真的从天庭回到了魔界，还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场景。

玄素的脸色有点白，她二十年前还以为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只有路诏。毕竟让她遇害，得益的是路诏。如今来看，得益的分明还有魔神。

玄素喃喃问：“可是路诏，不是在天庭出事以后，才被魔神带走的吗？”

天帝也顺势猜测道：“如果他们早有联系……”他摇摇头：“魔神没有那么早复生。”随即天帝像是想起了什么，冷笑：“是天庭的叛徒。二十多年前我的神魂同你一起被困，或许也在他们计划之中。”

玄素看着他的侧脸，小心翼翼问：“是北辰吗？”

二十年前，是北辰把路诏从天牢放走的，其后北辰就归顺了魔神，去了天魔山。但玄素总觉得，天帝对北辰是有师徒情谊的，所以她不敢完全确定。

谁知天帝瑶瑶头，眼神露出点疲惫说道：“北辰……性子单纯又偏执，他虽犯了错，应该也是被利用。”

玄素没有想到，北辰都已经叛出天庭归顺魔神了，天帝居然还会帮他说话。

她顿时背过身去，就有些闷闷不乐的道：“你对你那两个徒弟，倒是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