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门可罗雀,一入夜,便如荒山野岭似的。
阿陈手握外衫急匆匆奔至居泽木身侧,叨叨道:“公子,你站这甬路风口,要是着了凉,祖老夫人定会心疼,你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也得为祖老夫人考虑啊。”
居泽木轻咳一声,将外衫披得紧了紧。
阿陈一瞥眼就瞧见公子手上的咬痕,气得直跺脚,要是让他逮住那只不知感恩的小狐狸,他定狠狠鞭打一番,为公子出出气!
“公子,早些歇下吧。”阿陈担心公子的身子。公子自小身子羸弱,娘胎里带来的病症,无法根治。
“阿陈,丽院那边礼送到了吧。”
“我亲自去的,公子你放心。”
“嗯,二娘的宝贝其哥儿生辰,我拖着这副病弱之躯不便去沾喜气。”
“公子。”
“我心里都清楚,虽说我是正室所生,居府嫡子,但我身子羸弱不得父亲重视是事实,若非父亲看在我生母与祖母的面上,怎会允我未及弱冠,开院另居。”
“公子,老爷这是……让你安静休养身子。”
“是吗?”居泽木迎风踱步回屋,屋内的烛火隐约,“明面是为我着想,实则是为了他的面儿,怕他的至交笑话,笑话他得了个病弱嫡子。”
他心里都清楚的,所以每日除了请安,他不踏入主府半步,远离宅院那些不干不净的争宠,也落得个清静。
“阿陈,明日祖母去北府郊外的寺庙上香,你多安排些人手,路上有个照应。”
“是,公子。”
居泽木微抬脚上台阶,便听见屋顶上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