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里,炉里冒出的浓烟似阿陈的怨气,用蒲扇挥都挥不散。
真不知道果子给公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公子竟然对她这般好,他陪伴公子十余载,风寒刚好全,公子就忍心他干活,偏心!实打实的偏心!
阿陈挥蒲扇的间隙忍不住朝坐在门前舒适晒太阳的果子剜一眼,拼命摇着蒲扇,恨不能让公子瞧他一眼,也心疼心疼他!
居泽木轻咳嗽一声,手拿一书卷踱到门前,居高临下地瞧着闭眼假寐的果子:“舒服吗?”
果子轻点着头:“舒服真舒服呀。”说着,双手还轻拍了拍肚子。
“休养期间扣月例。”
一听要扣月例,果子就差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了,奈何她脚上缠着厚实的布条。
“扣钱?”果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公子,“我……我这也算因工受伤哪。”
阿陈竖起耳朵仔细听,这果子胆子越来越肥了,竟敢和公子这般说话。
居泽木双手抱在胸前,眯眼瞧着她:“因何工受伤?”
见公子这般认真细问,果子蔫了,她是为救黄仙而受的伤,似乎与工伤沾不上分毫关系。
见这招不好使,果子倏地扮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试图蒙混过去,阿陈瞧得直翻白眼。
奈何公子不为所动。果子只好作罢。
阿陈装模作样地扇蒲扇,心中一悦,他就知公子不会轻易被果子这丫头迷惑。
阿陈外出采买,别院里徒剩果子与公子。
果子双手撑在铺了毛绒毯的躺椅扶把上起身,一瘸一跳地进了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