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陈一股脑说完,果子就冲在前头,阿陈拉都拉不住。
居泽木随即跟了上去,便瞧见院外搭杆上晒了一剥好的黄鼠狼皮,眉心骤然一拧。
丽二娘贴身伺候的小喜算准时机出现,礼数周到:“嫡公子。”
居泽木未予回应,小喜自顾自道:“近些日子,这些下贱牲物乱窜,扰得府里不安宁,夫人特让人清个干净。”
小喜话顿了顿,又道:“夫人又知嫡公子身子弱,特命人剥了这牲物的皮,给嫡公子做个暖围物呢。”
“够了。”居泽木瞧了瞧果子微变的神色,忽地开口,截了小喜的话。
一瞧居泽木面色一沉,小喜自觉噤声,她只是得夫人令,借剥皮一事来硌硬嫡公子一番。
既然目的达到,也不再多口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小喜行过礼数,便离开了。
居泽木眸里闪过一丝狠戾,却因果子的一声抽噎换上一副只待她的温柔神情。
居泽木毫无顾虑地将果子揽入怀中,任由她将眼泪擦在他的衣衫上。
他本想将所有的肮脏事都处理干净,让她见不着一点腥,却没料到腌臜人心思卑鄙,竟直接将这脏事暴露在她面前,让她瞧了个清楚。
这笔账,他记下了。
丽二娘躲在暗处,将他们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她这个过继嫡子呀,动了心,就有了软肋,有了这个小贱丫头在,除掉他,只是时间问题。
一副剥好的皮不过是一份微不足道的礼,后头礼可多着呢。
夜深,整个居府都陷入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