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话,燕三郎就听不懂了。
但千岁不再解释,收起了琉璃灯:“该出去了。”
不过她走出两步,忽然又转身问他:“你方才对萧宓所说,是真的假的?”
“哪一句?”他方才说过很多话。
“在黟城被狗追的过往。”
燕三郎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安慰他几句罢了。”
所以?千岁怀疑地多看他两眼。
……
后半夜风平浪静,但又有多少人可以安睡到天明?
次日清晨,营地里的达官贵人们起床时眼下都显青黑。前半夜发生的事件太惊人了,足以让人反复推敲,辗转难眠。
燕三郎倒是睡得很香,神清气爽地出发了。
这天午后,韩昭派人来请。
卫王死后,御驾就归萧宓所有。他想让给贺小鸢养伤,镇北侯却执意不肯,只将她带回自己马车安置。
有心人看了,都道镇北侯谨慎周到。君臣之间就该泾渭分明,时局又是如此微妙,他绝不能在群臣面前落下一个跋扈欺君的印象。
韩昭的马车里面铺上了软毡,银盆里烧着上好的银丝炭,把这小小空间都烘得温暖如春。
贺小鸢醒了,韩昭坐在一边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