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这两位。他二位在青云宗都是德高望重、声名两全。”刘怜玉插口,有些焦急,“到底颜山长生前如何交代?”
回山路上,她和徐陵光明里暗里问过不止一次,铁太傅都端正脸色,说要留到青云宗上再揭晓。
他是最后见过颜山长的人,又率兵解救青云宗军队,刘怜玉也不好逼问。
现在,他们已经回宗了。
看她目光炯炯,千岁轻嗤一声:“交代?若不是要跟燕小三交易,颜烈死前都想不起这个宗门。”
青云宗规模不大,声名不显,只是众多中小玄门之一。燕小三在盛邑有空时也研究天下玄门,对这宗派也只是略有耳闻,不曾关心也不曾深入了解。
“这些家伙可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当然除了燕三郎,谁也听不见她的轻蔑。铁太傅凝声道:“颜山长要我当众宣读。听闻今晚就有庆功会,弟子云集,是最好契机。”
他一把全推到颜烈头上,别人纵然郁闷也说不了什么。
“这个……”文庚和两位长老互看眼色,心下微妙。不过新山长的继任是头等大事,颜山长慎重起见也在情理之中。
最后文庚道:“两位远道而来,先休息罢,晚上很热闹。青云山今时美不胜收,正是游玩的大好时节。”
铁太傅点头:“正有此意。”
当下文庚亲送出门,命徒儿领二人入住搬香楼。他自己还要与刘、徐两位长老再议。
燕三郎背着书箱又带着小金,沿着溪流一路拂花分柳,走到一处微陷的谷地。
这片斜谷是千万年前地裂而成,山泉涌进如同刀劈的裂隙,平缓处是漫灌谷地的小河,冲落悬崖就成了飞流直下的瀑布。
引路弟子道:“这地方叫作‘刀谷’。”
燕三郎俯瞰下去,也觉形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