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老郎中拍着胸脯保证,“殿下身子康健着呢,保准儿能和王妃生上十个八个,绝不可能是血病。”
白珠蹭地一下脸颊通红,屋内的人也都发出轻笑。
只不过新婚之夜,闹闹新娘,说几句诸如此类的吉祥话,并不犯了忌讳,甚至还有讨巧的意味在里头,赵光义弯了唇角,自觉血差不多止住了,正要起身吩咐人都下去,哪知他刚一低头,又觉得有股热流淌了下来。
老郎中笑眯眯道:“还不快给殿下准备冷水泡泡澡,等散了热气也就好了。”
没法子,他只得任由人簇着去泡冷水澡,直到低头终于不流血了,才从桶里出来擦干身子,一身清爽回到了婚房。
已经是月色深浓的时辰,外头响起几声敲梆子的声音,赵光义掀起帷帘,见白珠早就和衣倒头昏睡而去,一腔热血凝结成冷冰,在床边上转了几圈后,到底还是替人扯了扯被子,没做其他。
不着急的,他还有很多很多年要和她一起度过,何必争此朝夕呢,再说也着实是他自己不够争气,大喜之日竟出了这等事情,好在自己及时堵住了郎中的口,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是因为美□□人,难以把持,那他在她面前的颜面可就一扫而空了。
但…赵光义微微偏头,那躺在床上的人儿睡衣恬然,如此好颜色,真真是世间罕见,任谁看了不心痒难耐。
他用指腹刮了刮她如玉般的脸颊,因她贴着檀枕卧睡的,另一边的颊面印了红,跟上了胭脂一样好看。
但在赵光义来看,最妙的不是这副皮相,而是她的神情姿态,分明五官和眉眼都是那么陌生,但在南唐见到她的第一面时,他就知道他的情劫要来了。
赵光义从橱柜里拿出一副珍藏许久的画卷,徐徐展开后是一副喂茶图。
画上的美人似是春睡方醒,脸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