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些暂且不去想它,全当他真的在就是了。白珠皱起眉头,同人拉开了几步距离,“你好歹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太史令,不去好好修你的天文历法,却在一个女子身上留意下功夫,莫不是别有所图…”
哪知解光一听这话,真是一脸恶寒,他鄙夷看了白珠两眼,“你确实有几分姿色,舞技也是数一数二,但这并不代表全天下男人都要为你倾倒。我家世代为官,虽不是勋贵世家,但也清正廉明,一心为君效忠,阳阿公主培养舞姬,送入王公大臣府中做细作探子,借此来稳固自己地位。而你却是她手上最好的一颗棋,打从那日宴上你魅惑陛下开始,我就已经留心起你了,果不其然,你的确不是一个普通女子。”
白珠不想听他废话,既然对方把这一切都归结于阳阿公主头上,那她也就顺水推舟认了下来。
“是啊,就是你想的那样,公主久仰王校尉的清名,有意拜访但无门路,便让我出来结交一番,怎么,你是打算去找陛下告状么?”
她甚至还抱臂睨人,以一种颇为挑衅的姿态看着解光。
能这么有恃无恐,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解光在历史上并未留下什么太大的功绩,为人又太过刚正不阿,和喜欢听谄媚进言的刘骜可以说根本不是一类人,白珠料定他不得皇帝宠爱,甚至连上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要不然他现在该进宫把这事报给刘骜了,而不是站在这里警告她。
解光也傻眼了,他原以为这小女子会抵死不认,或者轻易不松口,毕竟阳阿公主做的是那见不得光的勾当,谁曾想她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认了下来,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但懵归懵,面对她的不屑一顾,解光真是气得袖下的手都在发抖,他确实不能告状,因为他根本没有近身皇帝的机会,阳阿公主在长安城里很有一席之地,也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今日所作所为,无非是希望劝诫对方能够回头是岸罢了。
但很显然,这女子并没有把她当回事,甚至嗤了一声,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踪影不再。
回到公主府后,白珠才换好身上的衣服,便听到云安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姑娘!姑娘!圣驾来了,您快准备着躺回床上去。”
白珠连忙脸上擦好白粉,整出一副病气怏怏的模样,钻回了被窝中。
说快也真快,她这头才躺回去,门前就响起了窸窣声,还夹杂着阳阿公主的几声轻笑,一行人穿过屏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