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之前宁远远送给他,却又被他落在城外荒山上的那枚弯月玉佩。
他原以为丢了,不想却在宁远远的身上发现了它。
碎玉被布帕包的很好,只是,帕子上浸了血,也染在了玉佩上。
言息月眸光淡淡,将碎玉妥帖地放在了长袍上,然后又幻出了一块崭新的手帕,开始一点点擦拭。
擦到第二块的时候,他手间突然顿了顿。
这是——
他移开遮挡的手指,而在那后面露出来的,是一道修补粗糙的裂痕。
……
天光大亮时,言息月才从回忆中缓缓回过神来。
他揉了揉眉心,看着有些疲惫。
可是,当他掀起眼皮望向榻上昏睡的宁远远时,却突然嗤地轻笑了一声。
“就这样吧。”
他道。
宁远远醒来已是快晚上了。
性命已然无碍,只不过,超大量的失血让她浑身软弱无力如烂泥,动作稍稍一大,便会头晕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