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明白。
今日,是逃不过了。
胸前的衣服被人撕开,骤然的寒凉让他清醒了一瞬,而这一瞬之后,待他面对的却是生撕活剥的剃鳞之苦。
弈黍手握匕首,锋利的刀尖找准位置抵在言息月的胸口之处,手轻轻一立,鲜血很快溢了出来。
可龙鳞片片贴合排列,怎能如此轻松便叫他剃了去。
弈黍便左右来回试探,这边一刀,那里一撬,也无所谓身下之人痛苦几何,只专心办着自己的事。
言息月的喉咙中压抑着痛苦的嘶吼,脸色惨白得几若透明,只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绝望地望着前方。
这是极没有尊严的事情,他无力挣扎着,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一切,都更可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这无用的弈黍终于剃掉了他的第一片护心麟。
仅一片,已然叫他声嘶力竭。
“真是麻烦死了!”弈黍恶声咒骂着,把手里那片沾满血污的龙鳞扔到了一旁。
熟能生巧,这第二片,他有了新的想法。
先由刀尖翘起一角,而后,直接用手拔掉,这样,省时省力,岂不快哉?
弈黍想到即做,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省时,省力。
就是言息月叫的太惨了些,震得他耳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