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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哪有这么紧张的时候啊。

思及此,无数种可能被她脑补了出来,她忍受不住眼眶的酸胀,一下子落下泪来。

言息月原本还为这终于得到的安静感到欣喜,冥想也渐入佳境,而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听见了啜泣声。

就在他对面,而且能听出这个人在很努力地控制着声音。

他兀地睁开眼睛,低声道:“远远?”

宁远远听见这过分喑哑的声音,还有点愣住了,抬头时连眼泪也忘了擦,

“阿月,你没事吧?”

说完,她一眨眼,又想哭,毕竟她已经在脑子里设想了言息月的一百零八种死法了!

宁远远哽咽着扑过去,“阿月,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啊,我再也不乱采路边的野花野草了!你别死啊呜呜……额不对还没到时候呢啊。”

这种场面纵然是言息月,也不由懵了一瞬,但懵完之后便是哭笑不得。

什么叫没到时候,她难道还知道自己寿数几何?

他揉了揉掌下的小脑袋,叹道:“我没事的啊远远。”

宁远远扒着言息月的肩膀抬起头,“没事你怎么是这种表现,你就实话告诉我吧,我能承受得住。”

言息月垂眸看着她泪眼盈盈又分外坚定的样子,手掌下甚至还能感受到隔着薄薄衣衫的柔软温度,他一时晃神,再想说话时,喉咙已是干涩至极。

他有些慌乱地将宁远远带离他的怀抱。

沉默了许久,才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你可知道荆芥?”

“荆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