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他竟完全冷静不下来了。
闭上眼睛,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有时,是他和远远在拥抱,他埋首在远远的发间,嗅着属于她的味道;有时,是他和远远在冥渡宫,两人深切地亲吻;还有方才,她担心地朝他扑了过来,带着一双通红的泪眼,而那双眼睛里,都是他……
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还去想这些东西,然而他的思绪,他的身体和意识却偏偏难以自拔地沉浸在里面,像是泥沼一般,让他越陷越深。
一声轻哼兀地从言息月的唇间溢了出来。
言息月自己并未觉察,却是让在他不远处的宁远远听了个清楚。
宁远远一下抬起头,第一反应是去看言息月怎么了,见他仍保持着之前的的动作,那绷起的弦才算松了。
可是,她的脑子紧接着就不受控制地又回放了一遍那个声音。
这一声轻哼,虽与他从前受伤时忍耐痛苦发出的声音类似,却又不大相同,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柔软的丝缎滑过水面,滴水绕云,透着难以言说的欲望和纠缠。
宁远远意识到那代表什么的时候,脸瞬间红了。
她捂着拍了拍自己的脸,从指缝间看了出去。
这么长时间了,阿月还没好吗?
别给憋坏了吧……
都是自己做下的孽啊,没事拔什么草,玩什么火呢!
宁远远崩溃地埋头一顿痛心疾首。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好像老旧的电视机卡壳一样,模糊了一瞬,随后便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