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远深吐了口气,抬头时,忽然发现对面就剩了褚泠秋一人,而厉寻竟在离褚泠秋几步之外的地方捂着脑袋坐着。
宁远远看了看褚泠秋,又看了看厉寻,捂着嘴小声问道:“褚姐姐,你和厉大哥怎么了?”
褚泠秋方才一心为她讲解,这时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厉寻居然离她这么远,她挑了下眉,目光也转了过去,问道:“厉寻,你怎么了?”
厉寻似乎有些迟钝,等了片刻才回过头来,懵然道:“我好像有点晕船。”
褚泠秋有些惊讶,“方才下来时不时还好好的吗?”
三个人这时都盯着他,厉寻傻呆呆地左右看了看,而后垂下眸道:“也有可能是生病了吧。”
这一答,除了言息月和褚泠秋,只剩下宁远远是一脸担心了。
褚泠秋自是觉得这是他的老毛病犯了。
厉寻早就知晓师兄曾对她的心思,所以偶尔也会拿出来酸一酸,这会儿他们都坐在一起,就他一个分了出去,可不就是装可怜博她同情吗。
而言息月却知,他应该是龙欢草的药效发作了,不过他闻到的量不大,应当仅是会发发热红个脸罢了,稍过上半个时辰就好。
现在旁人看不出来,无非是他脸黑。
“厉大哥,你要不进去休息下?”宁远远道。
厉寻没说话,只可怜巴巴地看向褚泠秋。
褚泠秋轻瞪他,“看我做什么,病了就去休息啊。”
闻言,宁远远仿佛看到厉寻头上的那两只虚无的狗耳朵耷拉得更低了。
不过,厉寻确实是不大舒服的,他能感觉到什么,但又说不出来,随后应了一声便进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