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微哑，带着无限的柔情：“我已经长大了，昭昭。”

白皖昭愣了一会，像是被他眼中的光芒烫到，她不自在的抽出手，转过头去，语气淡漠：“开个玩笑。”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认为是玩笑。”夏清辉站起身，弯腰凑近她，一下子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眸中光芒璀璨，带着无尽的温柔，仿若可以溺死人一般：“尤其是这一句。”

随着他的靠近，他的面容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白皖昭看着这样的他，心中蓦然一动，莫名的慌乱起来，下意识的往后扬了扬脖子，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他们之间靠的有些太近了，这样的距离并不在安全范围之内。

她整个人已经坐到了床头，退无可退，她有些无奈，却又狠不下心来拒绝他，她不忍看他眼中的光芒覆灭。

他和那个人一样，如果不是天道的干扰，他理应向那个人一样光芒万丈，璀璨耀眼。

这样的他，她实在是狠不下心来，白皖昭突然有些迷茫起来。

她抚上心口，感受着来自心间的悸动，她有点分不清了，她对于夏清辉，到底是因为他身上有和那个人极为相似的地方，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已经被伤过一次了，不想再贸然的探出头去，再一次的被伤害。

“夏清辉。”白皖昭垂下眼眸，避开了他的视线，她语气轻巧，说出来的话却很是残忍：“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

夏清辉早已不是八年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夏清辉了，他既然已经接触到了妖族，感受到了她身上不寻常的气息，那么他必然也意识到了什么。

夏清辉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白皖昭指的是什么，他下意识握紧了白皖昭的手，声音微哑，眼中的固执不可开解：“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可能？”

“我早晚会离开的，你知道的。”白皖昭抬眸看向他，望进他漆黑的眼眸之中，看清了他眼中的固执和不罢休，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变得难以开口起来。

她扯扯嘴角，还是说了出来：“不单是因为白家的诅咒，我早晚有一天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