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一下子就将妙尘放倒，抓住他的衣襟，不停地朝着他的脸上挥动着拳头，任凭他的如何劝阻也不肯松手。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出手救滇哥？为什么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为什么？为什么？”

妙尘没有说话，而是任凭馨儿的拳头打在他苍老的脸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血迹。

“馨儿，别再打了，妙前辈是马滇的爷爷，他看到马滇死是最伤心的，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啊！”

馨儿扭头看着思雨，露出一丝凄凉的微笑：“他会伤心？他怎么会伤心呢？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心！最伤心的人，应该是我！我是！”

最后两个字，是馨儿拼尽全力喊出来的，巨大的吼声直接让整个屋子都崩塌，一行人站在废墟之中，馨儿慢慢把妙尘放下，跪在地上，开始无声的哭泣。

慢慢站起身子，妙尘看着跪地的馨儿道：“马滇的死，我很抱歉，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他的死，是我所无法阻止的，因为真正杀死他的人不是阳麟，而是天下。”

“天下？”

馨儿先是一愣，忽然回想起无名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与天下为敌。”

这句话被馨儿想起，却又马上遗忘，只见她抬起头来，看着妙尘道：“究竟什么是天下？”

“天下是万物的主宰，是苍生的始祖，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天下创造的，就连淫艳宗和浩劫……也是天下创造的。”

“天下赋予了淫艳宗强大的力量，让淫艳宗在世间作乱，同时赋予了浩劫五毒之力，危害四方。”

“天下为什么要这么做？”馨儿冷冷道。

“因为天下，想要将整个元衡大陆彻底毁灭，而天下之所以杀了马滇，也是为了摧毁大陆。”

“理由呢？”

“没有任何理由，就是想要摧毁。”妙尘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