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我......给我口水喝,渴死我了。”
张旦旦提灯一看,却原来是那穷秀才陈泰兴,
他打了
声招呼就自顾自的冲进屋内,拎起桌上的茶壶,嘴对壶嘴的狂灌了起来。
然后又桌上剩下的点心一扫而光。
“这点心也太好吃了,还有么?”
张旦旦笑了笑,如此的穷酸秀才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还说你是读书人,我看你怎么一点点的儒家斯文都没有啊?”
“众生都一样,都是需要吃喝拉撒睡,都是这么一套臭皮囊,斯文有什么用?”
“嗯,确实没错。对了,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青云山帮忙盖房子的么?”
陈泰兴一锤胸口,“哎,说好的我随你上山做山贼,管吃管住,可你知道我这两天是怎么过的么?”
言罢竟然委屈的哭出声来。
“天为被,地为床,我在那露天的山上,衣不蔽体,夜里的冷风吹得我不停的放屁。你知我为何会放屁?”
“肚子受凉了?”
“非也,因为我白天干大体力活,饭又没吃饱,晚上饿的净喝风了。”
“我走时不是专门有交代五婶,加你的饭食么?”
“五婶确实有做我的饭菜,可是......”说到这里,陈泰兴哭的更厉害了,“可是她让我与那些黑大个们同桌吃饭,那些人吃起饭来狼吞虎咽的,而且有多少吃多少,毫不讲理,整个桌上就我一个读书人,我刚拿起筷子,桌上的饭菜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噗!张旦旦不禁的笑出声。
军队里的吃饭也要讲究纪律,那些个士兵平时都不说话,吃起饭来确是没够,张旦旦可是有见过的,用风卷残云来形容都不为过。
就陈泰兴这样的小体格子,在那种桌上,自身不被那些个士兵给吃掉,就算是万幸了。
张旦旦一摸脑袋,“是我考虑不周,可你也不能就这样做了逃兵啊,你自己一个人跑来的?”
“我长着嘴呢,五婶告诉我到和丰镇找老万家酒铺就行。所以我就一路打听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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