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开了一个小口,一个男人的脑袋伸了出来,向外面瞅了瞅,没好气的骂道:“他娘的,你还吃上了,你到底是谁?妈妈,妈妈!”
张旦旦觉得奇怪,这厮叫娘干啥呢?我又没打人。
他哪里知道,床上那厮呼唤的就是老鸨子。
“你完事了没?完事了赶紧给我滚出来。我有话问你。”
张旦旦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道,
“嗯,这鸡腿味道还挺美。”
门外的老鸨子正好上来给陈泰兴送酒。
听到房内有人叫“妈妈”,正欲进房,却被陈泰兴又用十两银子拦下,“里面正在办事,你进去干嘛?”
老鸨子收了银子,喜笑颜开,一拍大腿,“他们都在里面?”
“嗯!”陈泰兴很不耐烦。
“哎呦,你们这些军爷啊,可是要爱惜我们家姑娘,这都乱成一锅粥了。”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有你什么事。”
老鸨子砸吧砸吧嘴,转身走了。
陈泰兴长出一口气。
房内的张旦旦吃了鸡腿,喝了一口茶,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
气定神闲的看着床上的山贼脑袋。
“我猜你是黑鹰山的山贼吧?”
“啊?你是黑鹰山的山贼?”床帐内发出一个女人的惊呼。那些山贼在丽春院这个行当里的风评可不是很好。
床帐外那个脑袋立刻缩了进去,“叫什么叫,再叫我弄死你。”
床里传出了掌嘴的声音,随后是女人的呜咽声,
随后又是一阵打斗的声音,床幔摇动,床帐内浑天黑地,
这叫什么事啊?厅里坐着的张旦旦尴尬不已。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在彷徨间,
突然的,一个女人精赤条条的,从床围里面跳脱出来,哭闹着向门外跑去。
“我勒个去!”
张旦旦连忙将眼神躲开,但是又忽然的想到现在不能放这女人跑出去,这女人跑出去的话会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