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隔着府衙牢房的狱门,钱易仁的心里有苦说不出。
“宗大人,您起码让我在这里面有个坐的地方吧?”
“哈哈哈,蔡捕,给他拿个草垫子,让人坐下么。”
宗申厚其实是想骂人的,这些个衙役对这衙门里的一切常年累月的不做打扫。虽然和丰镇这种小地方的牢房也不常用,但也不至于被糟践成这个样子。
“钱掌柜,您就受委屈多忍忍,不是说你们调拨的银子已经快要回来了么?到时就可以放你出去。”
宗申厚看那钱易仁满眼的愤恨,心中也算是有些过意不去。
遂安慰道,“青云票号的张旦旦先前也曾被关押在这里,呶,就绑在你门前的这根柱子上,他比你还要惨,哈哈,也是奇怪,你们这些做票号的,先后都要被关押在这里,怎么都不能遵纪守法呢?我这监牢可是很久都没有关押过犯人了?”
“张旦旦也曾被关押在这里?”钱易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两天一连串发生的事件太过蹊跷。
怎么会就冒出个五婶?专门从事大额提取的五婶?又怎么会冒出众多的前来挤兑的村民?还有那最后最致命的一招,怎么会有宗申厚宗大人拿着那近三千两的银票前来威逼利诱,成为那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回想起来了,宗申厚所拿的那几张银票都是之前他开给张旦旦的,
整个事件的脉络逐渐的清晰。
“宗大人,不知张旦旦被管着这里是所为何事啊?”
“哦,街头斗殴的小事。”
钱易仁低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今天的事.......”
宗申厚怕他瞎想,其实他作为张旦旦的同谋,怎会不知道今天的事是个什么情况。连忙的岔开话题,“今天的事就是个小事情,你也不要多想。银子来了,就放你回去。”
说完,宗申厚头也不回的走了。
“为了那几百两的银子,您就把我关押起来,实在是笑话啊。”
钱易仁隔着栅栏门,大声的喊道,他可是不想成为同行业内人们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