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嫂则是温柔的说道,“这孩子,他们家就在我们家隔壁,不用当家的你来介绍,我们之间比你更熟悉。其德这孩子从小就聪明。现在也能够独挡一面了。”
这个张旦旦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整个青云山村也没多大一点,“那就好,也省的再去熟悉的麻烦了。桂花嫂你就多多的费心向他介绍一下整个分号的情况。库房里我会再多放20万两的现银,给你们凑够三十万两。”
“对了,其德,这两天,估摸着会有一个绸缎庄的大客商会来到我们的票号。向我们兑换十万两的银子,你如果见到,一定要第一时间先通知我,那可是我们店里啊最近一段时间所能找来的最大的客户。”
“绸缎庄?那人已经来过了。”张翠翠嘟着嘴巴,仿佛是没当回事的轻佻。
张旦旦大惊,“什么?那人已经来过了?”
“嗯,没错的,那人我见过,昨天他来过了的。”
“昨天?”
糟糕,时间估计错误了,张旦旦根据古人骑马日行的速度,计算出来了的时间,这绸缎庄的周掌柜应该就是这个时间能够刚好赶到苏州城。
如果是按照翠翠所说,这个周掌柜昨天就到了,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周掌柜日夜兼程的赶在路上。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
这个周掌柜还真是勤奋啊。
可是他们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没有兑换银子呢?
“翠翠,他们来了之后呢,为什么嘛没有兑换银子呢。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怠慢了人家,”
“没有的事,哥,那个周掌柜根本就是来找麻烦的,他来了之后,先是把我数落额一通,然后又数落你,说你只会祸害人,根本就不会经营。还妄想着开办票号简直是痴人说梦。”
“痴人说梦?”
张旦旦听闻此言,感觉有些发懵。
这周掌柜的前后行径判若两人,难道是中间有什么变故。
“不好了。难道是他把银票拿去日盛了。”
那样的话就糟了。
平和县,和丰镇的库房里面都没有足够多的库存能够支撑。
这周怀仁也是山西境内的大家族,家大业大,声名显赫,不至于言而无信的吧?
“翠翠,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如果你不能立刻找到他的话,他就会永远的不与你做生意。”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去了哪里?”
张翠翠与桂花嫂面面相觑,“不知道啊,谁也不知道他去了那?”
张旦旦颓然,
“绸缎庄?”
这苏州城可是座纺织,丝绸,刺绣之城。城中的绸缎庄多如牛毛。
想要在这些个绸缎庄中间找到一个像周怀仁这样的客户,无异于大海捞针。
“翠翠,那人有说他们家的绸缎庄的名字么?”
“哎呀,东绣绸缎庄,山西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你确定?”张旦旦有点喜出望外,如果知道名字了,那可就好办了。
“我确定,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山西平遥周家,在山西做生意的人里面有那个人不知道的?难道说你没听说过?”
这简直就是废话,张旦旦能听说过这种事情才叫见鬼了。
张翠翠以她这个山西长大的普通孩子的认知,来比对张旦旦的认知面。这是大错特错的。
“东绣绸缎庄”
张旦旦让桂花嫂在一张宣纸上写出这五个的样子,然后召集所有的士兵,百十号人,让他们记住这五个字,然后下达命令,让这一百来名士兵上街去寻找,找到东绣绸缎庄并且重新定位。
人多好办事,这一百多的士兵撒出去,很快就有了回复。
一名士兵轻松来报:“就只隔了三条街,往西边那个方向,有一家店铺门上的牌匾便写的这五个字。”
“欧,速速带我前去。”
说完,只能张旦旦马不停蹄地直奔那个店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