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就是你的这一声吆喝。
张旦旦本就没想走,但是还是装作很讶异的回头,“洪掌柜还有何事?”
洪儒森紧赶两步跟上前去,面色沉重,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整张脸涨的通红,“张大人,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涂三的下落。”
“恩!”张旦旦装作漫不经心的应答着,但身体却很诚实的停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状态。
“涂三他前一阵子,确实在我店里住过,而且还曾经向我打听过你的情况。”洪儒森忐忑的说着,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
“噢!他打听我什么?”
“他问我知不知道你去了那里,我当然说不知道。当时他好像经纪上挺拮据的,因为没钱付房租,还问我调换了一间最便宜的房间。反正后来我也没有真的收他的房钱。再后来,我看他拿出了一张你手写给他的银票单据,两万两的那张,问我有没有可能替他去把这钱领了。”洪儒森笑的满是嘲讽的意味。
方圆百里最大的山寨寨主头子,竟然落魄至此。这事情确实是挺搞笑的。
“后来呢!”张旦旦回忆当时自己一心在外地扩张他的票号生意,也确实没有顾得上涂三这个潜在的祸患。早知如此,当时应该全力以赴的抓捕涂三才对。
“我当然知道那张银票的来历。但是当时如果由我来出面兑换银票,似乎不太合适,我也就婉拒了,没想到他也没说什么,但是当天他便退了房。那次的房钱,到现在他都没有付给我。我也不打算再要了,对于我们这样的客栈来说,这样的事情常有。”
这样的事情--常有,说多了都是泪。洪儒森轻轻的摇了摇头。
张大大突然的有点同情起洪儒森。这个江湖竟有人抛家舍业,不顾一切的构建起这样的一座能为所有的江湖人士遮风挡雨的避难所,只为了一个义字。
“也许你可以到平和县去找找。”洪儒森突然地说道。
“哦?”
“对,平和县,其实涂三是甘肃人,他是逃荒到中原这里来的。原先在平和县流浪时,一户人家收留了他,后来还入赘到了他家,本也平平无奇的一个人,后来不知怎的竟然上山跟了黑老三。”
怪不得听起来,涂三有浓重的西北口音。原来他是那边逃难过来的。
张旦旦突然地对涂三的身世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