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立根插手行了个军礼,道:“禀殿下,末将是皇城司千户余立根。以督察院的名义办差非是要假冒,而是惯例。”
忠顺王道:“这些坏人哪个是你抓的呀?”
余立根叉手道:“末将来的时候,强人已经就擒。”
忠顺王笑,“所以你就要拿下受害者和证人去过瘾?”余立根低头道不敢。
忠顺王又盯着戴乐乐道:“戴乐乐,父皇把保护京城的重任交了一半与你皇城司,匪人就在这皇宫边上横行掳人,戴权和你就是这么带兵的?自己内部还斗起来让外人看笑话?”
戴乐乐跪下,道:“奴才有罪。”其余皇城司人全部矮了一截。余立根也不得已,刚刚直起身来,复又跪下道:“臣有罪。”
忠顺王道:“你们是父皇手里的剑与盾,先自己伤了自己,还怎么与外敌斗?比如这些个毛贼淫贼山贼马贼海贼,个个都是人精精。你们松松散散,一团乱麻,能斗得过谁?父皇养着你们干什么?闹心吗?”他说到海贼二字时,语气加强,还不经意瞟过金荣。
他略顿一顿,“真应该让人写个为人臣之五策八策的,拿你们做反面例子,昭告天下。真不够丢人的。”
皇城司众人齐声道:“谨尊殿下教诲,臣等/奴才愧不敢当。”
忠顺王道:“你们自去找戴权领罚。退下。”皇城司众齐声领命,从巷头退下。
余立根和戴乐乐相距一丈多远,一个东一个西泾渭分明。张唢呐临走前给金荣使了一个情况紧急的手势,金荣回了个放心。
场中只剩下了金荣、花姐、残疾血手、断脉盖魁、死尸血手,以及忠顺王府众。
“唉,这些狗东西养着有啥用?连个兔子都咬不住,还得劳动本王亲自出场!就没个省心省力的。”忠顺王对左右道。他刚大杀四方喝散群雄,现在提剑四顾,再无抗手,真是寂寞无比。
他看了看金荣和花姐,道:“这几个人统统带走。”金荣和花姐立刻知道大事不妙,金荣大叫冤枉,我是好人,被忠顺王的人一掌砍在脖子上,就要软倒,花姐连忙扶住,二人蹲下。
就在此时,异变降临,十数个蒙面人从东西两面未塌的房屋中鱼涌冲出,巷头巷尾也都是人,蒙头露眼,手执明晃晃的弯刀,直扑忠顺王而来。
卫士大喝:“护驾。”围成一圈,把忠顺王保护在圈内,金荣花姐蹲在核心喜形于色,又是谁来搅局啦?难道是北静王?
双方接战,那些蒙面人虚砍几刀,扔出漫天石灰将王府人笼罩在内。忠顺王府高人大喝闭眼,刀向前,不能停,护住门面。众人刀花飞舞。花姐一推金荣,二人从腿林鞋网中爬爬爬爬,钻出忠顺王府包围圈。
三息过后,石灰落尽,忠顺王众人眼睛睁开,立刻石灰又来,没法子,只好再闭眼。等最后尘埃落定,蒙面人、金荣、花姐全部消失,盖魁与血手则胸口插着匕首,魂归真空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