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得双肩颤抖不已：“镜千夜，你是不是忘了，师尊是怎么死的？”

镜千夜幽深的瞳孔猛然一缩。

握着利剑的手，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你既然忘了，那就由我来提醒你。”

“他是为你而死的，用他的血肉为你铺垫了这条锦绣大道，为你铸造了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你怎么能忘了呢？”

“我可是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如果不是你，他一定不会死。”

“五百年了，镜千夜，你为什么还不死？是你害死了他，你为什么还活着？”

女子话语像一把利箭直刺镜千夜的胸口，一下又一下，把那颗原来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刺得更加支离破碎。

“你说的对，我的确该死。”

“但是，桃英，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除了这张椅子，我什么没有给你？”

师尊离开后，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修行之上，余下的温情全部给了桃英，这个她唯一的师妹，师尊的另一个弟子。

当年她对自己言听计从，不曾想她竟把心思藏得如此之深。

“椅子？”

桃英勾起了红唇，眼里却闪着寒光：“那把破椅子，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