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道：“我在嫉妒曾经的自己。”

镜千夜微怔，一瞬间，没能听懂他的意思。

穆云卿反手握住她的手，继续说道：“他好像教了你很多东西，而我没有。”

如果不是他，你是不是就不会喜欢我了？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像是一根刺，刺得穆云卿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千孔百疮。

镜千夜走近他一步，看着他道：“师尊是不是在嫉妒我？”

穆云卿一怔，看她。

镜千夜笑道：“你想啊，我想了师尊两世，而师尊的记忆只在今生。”

“所以，师尊是嫉妒我想了你那么长时间，而师尊想我的时间，不如我想师尊的时候长呢？”

穆云卿看着她的笑脸，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道：“以后，换我来想你。”

他的瞳眸柔软，像是一汪春水，让镜千夜落入其中，无法自拔。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藏入了无边的情愫，听到镜千夜耳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在自己耳边喃喃自语，说着让她永世难忘，一直回荡在她梦中的话。

然后梦中的人与眼前的人慢慢重合。

他们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