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三姐姐和清河郡主笑了笑,道:“不碍事的,说出来丢脸,我刚才其实就是坐得久了,腿有些麻了。六姐姐和夏夫人扶着我走了会儿,就已经好多了。倒是扰了你们的雅兴。”
清河郡主笑道:“是了是了,我当年怀着追儿的时候,就是常常腿脚抽筋发麻。我教你个秘诀,你回去后多吃些鱼虾,不时的喝些骨汤,能好的多。”
我笑着谢过了清河郡主。
今日过来,热闹也凑过了,新娘也看过了,眼看着还留在此地的夫人们大多都是随夫君一起来的。我也不想到时候自己一人形单影只的回去,便跟她们说了声自己乏了,要先回去。
三姐姐她们也都能体谅,便连忙安排人去帮我准备车架,又送着我出了言府。
回到公主府,我终于能将那裹了一天的小枕头给卸了下来。从袖中取出那本棋谱,随意的放在了床头,便去看了看朗儿,见他他已经熟睡,我又让知雀去帮我安排沐浴。
浸在浴桶之中,我想着今日发生所有的事情。
对着屏风外的知雀道:“今日走的急,忘了问问先生,是不是还在翰林院做棋待诏。明日你去打探一下,年前我找个机会去跟皇兄要人。”
知雀应了声是。
只是,世事往往难以如人所料。
次日,知雀出去打听方涣的情况,却问到他已返乡。我奇怪与他明明和我做了约定,说要下完那局棋,却为什么忽然离开了金陵。
知雀猜测:“方大人是不是另有差事,或者家中有什么事情?”
方涣当年虽是棋待诏,但也是朝廷官员,这么多年过去,自然不能排除他换了别的差事的可能。且他已有家世,顾念家中,忽然返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毕竟,方涣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臣子的自觉,放肆惯了。
他不先与我说一声便走,我虽有些不高兴,但却又觉得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我原想着,既然如此,便先从皇兄这里下手,将人要过来再说。
但是直到过年,我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和皇兄提起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