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着,我思量着陈默群那时应该还未叛变,若是他因为我而来香港,那么他肯定会想办法联络我,而不是见都没见一面就离开。
若不是因为我......
联想到陈默群当初到特训班亲自挑选林楠笙作为他的亲信的举动,我推测着,香港这边肯定有陈默群能够信任的人手。他当初几乎算是被排挤出了上海站,如今重回上海,肯定会着手安排自己人。
“上海站那边还有别人投敌吗?我是说跟陈默群一起被抓的人,有吗?”我问左秋明。
左秋明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神通广大了一些?这几年,我在香港不是在上海,哪里能事无巨细的知道那边的情况。陈默群的事情还是因为他官阶高,牵连甚广,所以上级发布了奉业计划,我才能从中知晓一二。”
他顿了下,又道:“不过,你现在不是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可以问吗?只要不涉及机密的,我想林楠笙会告诉你的。”
“谢谢。我知道了。”
“哈,不用客气。”左秋明起身对我微微点了下头,便道:“那我先出去了。”
我起身向他走了两步,靠近道:“林楠笙那里,我会给他用上最好的药,等他能出院了,你就安排他立刻离开。他在这里多留一天,就多一分暴露你的可能。
不管他对你来说是多么重要的朋友。
你总是要活着,才能看到你所为之奋斗的结果。我希望,你能把理想和斗争放在你的个人情绪之上。”
左秋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十分郑重道:“好。你也是,要好好的活着。”
左秋明离开我的办公室后,我便拿着林楠笙的病例去了他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