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夜宿后宫,已叛,崇病重入狱,危。姜嫔临产,帝危。’
成欢放下笔,将解出的内容递给漼青梧。漼青梧活了不知多久,华严经的内容如历历在目,不需对照便早就解出了内容。
很多时候,即便是在成欢的面前,她也会有所掩饰。
轻瞥了一眼纸条,似在犹豫。
成欢静静地等了许久,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姑娘,宗主要是知道这个消息,定会进宫勤王。”
这也是漼广和漼青梧最大的区别,对漼青梧而言,皇室的那些人和路边的流民并无区别。在双方都和她没有情感交集的情况下,死两个皇族若能以保万民,她会毫不犹豫的让皇帝去死。
但漼广不一样。即便是为了保住漼家世代荣耀,而不得不谋权,他会做的极限也就是操控一下朝局。
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不会允许发生在漼家人身上。
这是根深蒂固的忠君思维,也是他为保漼家世代平安的底线。
对漼广而言,皇帝可以是傀儡,但不能不明不白的死。或许这也是北陈大多数臣子们的默契,就连小南辰王大概也不例外。
毕竟北陈从太祖开始便是幼主登基,太后和朝臣辅政,皇权不振也不是这十年八载的事情了。
“烧了吧。”
“是。”成欢应了一声,走到房中的另一角,拿了一个火盆,将两张纸条烧了个干干净净。怕余烟熏着漼青梧,还开窗通了通风。
漼休下朝后,习惯到漼青梧这里和她说会儿话。
一进屋便嗅了嗅,问:“大夏天的怎么在屋里烧东西?”
漼青梧道:“最近手腕上没劲,笔力虚浮,写了两张字,不怎么满意,就让成欢拿去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