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婆子在手里暖烘烘的,炭火暖和却不烫手,正是刚刚好的温度。
下堂课要去靶场练习弓马,圆喜背着弓箭跟在黎绍元身后,估摸着小主子手里的汤婆子不热了,立刻从从挎篮里拿出另一个汤婆子送上去,将不热的汤婆子放回篮中。
“咦?你怎么还有热乎的汤婆子?”黎绍元好奇,他没见到圆喜去换炭火,为什么这个汤婆子是热的?
圆喜上前几步,弓着腰,让自己的头低于黎绍元的视线,恭恭敬敬的回道:“回殿下的话,奴才备了好几个汤婆子,装上不同热度的银炭,掐算着散热的时间,便能为殿下送上热乎的汤婆子了。”
“哇!”黎绍元惊呆了,他看着面前瘦竹竿一样的小太监,“你真聪明。”
圆喜讨好道:“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黎绍元眨眨眼,觉得这个小太监比以前顺眼多了。
到了靶场,大皇子黎绍浣和大皇女黎敏善正凑在一起摆弄着护具,看到黎绍元走进来,微微皱起眉。
黎敏善撇撇嘴,扭过身去,不爱搭理这个哥哥。
黎绍浣只看过来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黎绍元也不搭理他们,走到自己的靶位,圆喜上前为黎绍元穿戴起护具。
全场的皇子皇女,唯独黎绍元有此待遇,黎敏善摆弄着护具,愤愤不平的说:“父皇就是偏心,只准他一个人被伺候,我们反倒要自己动手。”
黎绍浣见自己妹妹委屈巴巴的样子,劝道:“自己动手也挺好的,锻炼人。”
黎敏善一愣,更气了,伸出自己细嫩的小手,跺着脚说:“皇兄,人家的手都嘞红了,这哪里是锻炼人,明明是折磨人。”
黎绍浣看着幼妹掌心的红痕,心疼的将她的护具拿过来,为她穿上。
黎敏善喜滋滋的仰着下巴,挑衅的看了眼黎绍元,得到黎绍元一个白眼,噘着嘴委屈巴巴的喊黎绍浣:“皇兄,二皇兄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