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雪华？”

元明皱起了眉头。

缙云显然也注意到了：“她是来报名的？”

元明忍不住站起了身，却被缙云一把拉了回来：“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吧。”

他只好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晚上，缙云把昆玉和雪华留在了妖王殿住下。

房门被敲响。

雪华让侍女去打开了门，走进来的是元明。

“爹，你怎么来啦。”雪华有些惊讶地说，但脸上满是笑意。

元明也微微一笑：“来看看我的宝贝女儿。”

雪华有些羞涩地垂了垂头。

元明俯身把她抱到怀里，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今天看见华儿去报名参加圣女甄选了？”元明问道。

雪华高兴地说：“是呀，我还以为爹和娘没有看到女儿，还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呢！”

元明沉默了一会儿，斟酌着开了口：“华儿如今还未化形，道行尚浅，怕是难以跻身前百，不如……”

雪华此时还很兴奋，没有注意到元明话里的意思，她跳起来，把两只前爪搭在元明的胸前：“爹，女儿虽然尚未化形，但师父他很厉害的，他带着我和哥哥一起修行，女儿有预感，化形之日似乎并不远了。再说女儿可是妖界的公主，就算没化形去报了名，也没人敢说什么。五百年后，女儿就算再不济也会化形成功了。”

元明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雪华许久等不到他的回答，这注意到他的不对：“爹，怎么了？你不替女儿感到高兴吗？”

元明摸了摸她的头：“爹当然为女儿感到高兴，但是华儿啊，你听爹一句话，圣女的甄选你就不要参加了。”

雪华一愣，眼中的光彩慢慢泯灭：“为什么啊，女儿不明白。”

“这其中的缘由说了你也不明白，但是爹不会害你，你最好还是不要去了。”

“可那是圣女之位，能有什么缘由会不让我去参加甄选呢？爹，作为妖界的公主，我怎么能不去参选呢？你是怕我选不上给你丢了脸，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雪华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元明忙说：“什么丢不丢脸的，你才四百多岁，就算选不上也是正常的，爹怎么可能嫌你丢脸。爹也有不能说的苦衷，听爹的，不要去选。”

雪华身子一扭就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她看着元明步步后退，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