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有人值得他原谅,有人却触了底线,宁可此生陌路,也不愿放下身段委屈自己。
那一句问心无愧,斐霖可真是做得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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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建成时,已是冬日。
传闻这座古城耗力巨大,领主召集数万人连夜修建,虽惹得怨声载道,但在陆谨之暴虐的统治下,人们敢怒不敢言,终于赶在一年内完成。
在剪彩这天,下起了纷纷大雪。
肖倾披着狐领大氅,被人扶着从马车内走出,墨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很快就积了落雪。
他半张艳丽无双的脸裹在狐狸毛中,苍白的面色与白色的绒毛融合,雍容华贵,像是一破就碎的珍宝,一粒雪落在他纤长的眼睫上,美得近乎狐仙般圣洁。
肖倾手捧暖炉,眺目望去,青石古街上悬挂着一排排花灯,亮着浅浅的暖光。
写着酒字的幡旗招摇,千家万户虽暂时无人居住,也依旧点亮了一盏灯,光从窗纸透出,平添了些温暖。
陆谨之揽着肖倾,轻柔地替他拂去头上落雪,问道:“喜欢吗?”
肖倾眸光微转,霎那间时间都像静止了。
他轻声道:“陆谨之,给每一个参与修建这座城的人安排一间住所可好?”
陆谨之微笑着道了声“好”,又道:“子倾来给这城取个名吧。”
肖倾垂目细思了半晌后,缓慢道:“古有临安、长安,今便取名望安,算是合了朝夕因果,有始有终。”
“望安城不错,那就叫望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