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还沉浸在“救命恩人小姐突然掏出一把和他人一样高的迷之武器”上不能自拔,对迟白的疑问实在是有心无力。
好吧,迟白耸耸肩,手托着下巴做思索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玛丽刚站着的门前,脑海中一道灵光忽然闪过:“难到是因为她的爷爷出事了?不可能啊。”
出于保持伪装麻痹敌人的目的,迟白没有将村庄上空的怨气净化掉,但为了保障村民们的安全,前几天借着为村民治病的便利,她和安德烈在每一个村民身上都布下一个隔绝法阵,足够保护他们晚上不再被怨气侵袭。
事实证明,隔绝法阵确实有效。
玛丽的爷爷还在沉睡中。
安德烈伸出手停留在老人额头上方,手上亮起微弱的圣光。
仿佛呼应一般,老人的额头四肢和心脏处依次亮起白光,几次闪烁后重新隐没下去。
安德烈松了一口气,对等在旁边的迟白微微摇头:“没有问题。”
他轻声吟诵起简短的咒语,更为柔和的圣光在他的手中闪耀,带有治愈能力的力量源源不断输送到老人体内。
“是吗……”迟白看一眼依旧在沉睡、不,应该说不知何时陷入昏迷中的老人。
在安德烈治愈术的灌输下,老人的身体状况明显好转,原本极为缓慢的心跳逐渐回归正常,四肢出现轻微抽搐,随时有醒转的可能。
有过了一阵,安德烈停下手上的治愈术,迟白抬起手指点了点门的方向,两人安静地退出房间。
“大人,爷爷、爷爷怎么样了?”
身后玛丽轻声的问询让迟白手一抖,险些捏碎木头门把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女孩手上端着两只盛满糊状物的碗,正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们。
迟白瞅一眼安德烈,自觉地往旁边撤了一步——她只负责杀人放火,治病救人,安德烈才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