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白吃了一惊:以安德烈对光明教廷的在意、不、是信仰程度,居然会亲手毁掉银十字,以他圣骑士长的身份,这种行为已经足够称得上叛神了吧?
说起来,自从安德烈醒过来似乎就一直有些不对劲,这点异常绝不只是单纯因为伊凡神父的死而伤心。
有什么东西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改变了。
迟白一把接过信物。
安德烈可是她要罩着的人,哪怕是和光明教廷为敌,她也能护着安德烈全身而退。实在不行她就把人带去虚无之地,教皇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总不能去世界意识的大本营和她抢人。
“正好天黑了,我们现在出发?”
“嗯。”
安德烈点头,将木头剑穿进原本用来佩戴银十字的细链,将新的项链佩戴在脖颈上,将小小的挂坠贴身藏好。
在夜色的掩护下,有了熟悉小镇地形的安德烈的帮助,他们顺利潜到伊凡神父的住所。
本该有圣骑士驻守的门口空无一人,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套上一层层潜行的法阵,安德烈打头,迟白紧跟其后,他们摸进屋子,一路来到书房。
这里同样没有人驻守。
安德烈小心地推开门。
房间里空空荡荡,桌椅,书柜,盆栽,乃至神父的尸体,和他流出的血,所有东西都不见踪迹,整个书房干净得好像一间从未使用过的崭新屋子,只有地上长年累月的磨损痕迹能够证明那些东西曾经的存在。
“这是……”迟白微闭上眼睛,放出混沌魔力,逐渐笼罩整个房间,片刻之后,她放弃了,“这里的圣光气息实在太浓,我什么都感应不到。”
她沮丧地低下脑袋:“我们来迟了。”
早在他们到来之前,达克斯已经毁掉了书房里所有的东西,带着安德烈的傀儡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