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摆在眼前,安德烈的否认没有一点说服力。
“呦,艾希特回来了。赶紧再借我几个铜币。下一把我一定能把输掉的五十铜板全部都赢回来。”
这个声音听着怎么有点耳熟,迟白朝屋子里一看,坐在桌边的那个可不就是熟人吗?
艾希特笑骂道:“得了吧,阿拜斯,你上一局就是这么说的,上上局是,上上上局还是。知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你想把底裤也当在这儿?”
嘴上虽然这么说,艾希特还是从身上摸出十个铜币扔给阿拜斯。
阿拜斯喜滋滋地接过铜币,转头就压在桌上,头都不抬地说:“话不能这么说,万一我下一局就能翻盘呢?到时候我把运气分你点,让你也赢几局。”
“赶紧滚犊子!”艾希特啐道,“就你这黑手气,谁不知道。”
说完,他走到吧台前,把一枚银币拍在桌上,屈指在酒保面前敲了敲:“老板,来两杯麦酒,一杯果汁。”
酒保拿出两个酒杯放在桌上,又摸出两个木桶,将浅金色的酒液尽数倒进杯中,将酒杯推至艾希特的面前,随后重新拿出一个小一圈的杯子,斟满不知名的果子酿成的果汁。
挑一个角落里的桌子坐下,安德烈和艾希特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拿起一个酒杯,杯沿十分有默契地轻轻一碰,凑到嘴边就是一通痛饮。
迟白一口一口慢慢啜饮着自己的果汁,努力缩在一边,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边的桌上安静万分,于是酒馆中嘈杂的声音便纷涌而来。
“阿拜斯,愿赌服输,赶紧把钱交出来!”
“交就交,不就是五个铜板吗,你看我像那种会赖账的人?”
“像!”
“小子是不是欠收拾了!再说一遍?”
羞成怒的阿拜斯举起沙包大的拳头,眼看着就要在酒馆上演大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