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的确应该适可而止,不多言半分刚刚好。
我不会强迫你,不会为难你,当她断了半魄的时候她才知,不是自己如何怎样都死不了,只是自己私心太重,不仅蒙蔽了别人,也蒙蔽了自己。
她背负着骂名满身,又自知罪孽深重,可自己依然还厚颜无耻的行走于世,并非是自己惜命,如今,爱慕这世间的繁华,她亦悔亦恨亦懊恼,可仍旧愿意活的如此的苟延残喘人人喊打,因什么为什么呢?
她不敢说,也不敢细想。
可即便不想,也再也蒙混不了自己了,那折损的半魄,唤醒了一直沉睡的自己,这个红尘中,我不舍离去,皆因贪恋一个你而已。
我不是不能化为飞灰,也只是舍不得你。
这个舍不得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的眼前,且还说着此刻的眼中只有你的人,若从前,她定会欣喜到放肆,可如今,四目相对,近在咫尺时,她不敢了,不敢再造次。
她放下手退到一旁,多么恰到好处的距离,阻隔了一切的非分之想。
师尊徒敬,好,很好,大家都很守本分,哪怕是都已经欲火焚身,却都是装的端正如常。
又因,又因为什么呢?
可能是在你的此生,我不想再为你的孽徒了吧。
而白无泱也忽然明白,拥她入怀时,并不一定是护她,也许是将她再次推进了无尽的深渊,这一生,他也想要守好为师的本分,不想再连累她深陷泥潭。
二人皆倚在了树旁,轻微的阖上了眼,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
也许,有些人的爱,真的只适合埋在心底,自己一个人将它护起来就好了,一旦漏出丝毫痕迹,只会两败俱伤亦或是遍体鳞伤,原因也很简单,只有四个字罢了--身份使然。
又一阵冷风刮过,狐魄儿的鬼画符已经变得相当模糊,可模糊又如何?
那一副副一重重刻在骨子里的画面,又岂是这一阵风一地沙可以拂去抹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