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转身面向着他,我平静地盯着他,本来想装冷酷的菜鸟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佯装不退缩,竟然又趋近一步,与我面对面。
我们俩人就在餐厅门口安静地默默对视,菜鸟肯定在说,“你欺负我,你等着,我会让你尝到苦果的”,而我在心里说,“菜鸟,这次你完了,你不懂规则,死定了!”
今天菜鸟做出这样草率的行为,二叔看到了也不可能放过他,一个成熟的杀手,是不可能有如此幼稚的行为的,他更像一个叛逆期的孩子,被人欺负了想怒又不敢怒的发泄,他的眼光里,根本没有凶光,只有被掩盖着的害怕和懦弱。
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人在身边,他会坏我的大事,不是二叔动手让他消失,就是我在近期让他不再现身。
虽然杀死那个年轻人的责任,不能完全落到他身上,但我帐算不到二叔头上,这锅你得背了,我和他并无私仇,相反却是合作者,所有的行为,理论上都只是工作,任务一完成,各不相见,该干吗就干吗去,但我昨天的行为,他却无法看懂我的意图,把我当成了他的仇人,完全分不清大是大非。
全程我们没有说一个字,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菜鸟终于退却了,向后侧方迈了一步后,侧身从我边上走过,径直去取餐盘。
我故意隔着一张桌子坐在他对面,他注意到了我,略抬头,但没有看我,复又低头吃食物。
吃完早餐,我去服务台问昨天淹死的事,他们说警察好像定性了,是意外落水,不是刑事责任,尸体已经拉到了火化场,家属等会要来酒店谈赔偿的事。
我突然有些伤感,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死于一个完全没有交集的陌生人之手,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与我有了一些交往,给我提供了一点点的帮助,虽然我也杀过好几个人,但完全没有现在这样的感受,因为那些目标,我都不认识,而这次不一样,他与我有交往,说不上有感情,至少是我身边认识的人。
我开始憎恨那只菜鸟,憎恨这个职业,我会下地狱的。
“既然你不懂规则,那你就没有权利参与这场游戏!”我下定了决心,要找机会除掉这只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