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玉摇头,“白翊手无寸铁,打不过世子。”
应昭顿时更紧张了,世子还有病在身,不能动武啊。
他都不知道名声毁了和发病这两件事哪个更令人悲伤。
应昭把头压得很低,“是属下的错,请世子责罚。”
半天,却没得到回应。
偷偷抬头,竟然见到世子懒靠在椅背上,目光放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应昭:“……世子?”
江晔回身,真诚地道:“下次还有这种机会,务必多失误几次。”
说完,他心情颇好地起身,走到应昭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快消失在门帘后。
应昭一头雾水:?
明日还是让何大夫过来给世子好好看看吧。
吃药啊。
白府
目送人离开,蔚清茶竖着耳朵在门后听了许久,确定没人发现后,才松了口气。
一转头,有个人影靠在门边,抱着胳膊,眯着眼睛打量她。
蔚清茶心脏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半响才蹦出句话,“芙芸,你大晚上不睡觉,在我这里做什么?”
芙芸反问道:“今晚明明是奴婢守夜,您早早便说困了要睡下,还让奴婢回去休息,奴婢不放心过来看看,房间里却没人了,奴婢倒要问问,您瞒着奴婢,大晚上出去做什么了?”
蔚清茶被问得哑口无言,芙芸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
她别开脸,往房间里走,心虚道:“我就是睡不着,随便出去
转转,赏赏月色……谁瞒着你了,有你这么质问主子的么?”
她上了床,抱着被子卷成一团,朝里躺着,闭眼装睡。
芙芸跟在她后面进来,一张小脸写满怀疑,从某个犄角旮旯拽出一件黑糊糊的衣裳。
“您就是穿着这个,出去赏月的?”芙芸两眼写着不相信。
那是蔚清茶为了掩饰,脱下来匆匆塞到床底的夜行衣,白翊走了之后,她一时放松,忘了把证据销毁了。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编,芙芸抖了抖手上的夜行衣,突然掉下来个东西,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即轱辘轱辘滚开。
芙芸拿起来一看,是个瓷瓶,刚想打开看看是什么,就被蔚清茶制止。
“别动,别打开!”
蔚清茶意识到那是什么,江晔的药让她顺手放在身上了。
为了打消芙芸的好奇心,她胡扯道:“那是鹤顶红,见血封喉,快放下!”
芙芸手一抖,差点把瓶子摔了,再也不敢乱动了,像拿着烫手山药一样把瓷瓶放在了矮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