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勉强,不勉强,一点儿都不勉强!”蔚清茶见他状态不好,直接问何大夫要了药来,慌乱地倒在手心一粒,“江世子,
别说了,你先把药吃了吧。”
蔚清茶也不知自己怎么同情心这么泛滥,见不得江晔这副模样,可能是身体太虚弱了,像一个行走的珍贵瓷器,只能好好呵护,不能磕着碰着。
他每咳嗽一声,她的心就揪起一下,生怕他像之前一样,咳到面红耳赤,心疾发作,疼到直不起腰。
“白夫人,你在这儿才是刺激我们世子,还是让属下来吧。”应昭冷笑一声,就要接过她手上的水和药。
没看见世子已经不想再见到你了么,还想亲自给世子吃药,是要气死世子么?
他还没抬起手,腰上被不知从哪里伸出的一只手重重一推,暴涨的内力下,他径直从亭子里飞了出去,在草坪上打了两个滚才停住。
这一击还算有分寸,并没有伤到他,应昭茫然地爬起来,身上还沾着零碎的草叶,却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牡丹亭里传出痛苦的咳嗽声,几个下人着急地围了上去,嘈杂地喊着“世子”,最中心传来蔚清茶镇定的声音,“快散开,给世子呼吸的空间……江世子,江晔!配合一点,把嘴张开。”
好一派兵荒马乱。
应昭听着世子的艰难咳嗽声,摸了摸自己生痛的腰,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疑惑。
被挤出来的真·何大夫啧啧两声,背着药箱溜达着出来,对应昭道:“老夫先走了,应侍卫好好照顾……好好看着白夫人照顾世子。”
何大夫揣着手悠闲离去。
不过他很快又被应昭追上,请了回去。
亭子里已经安静下来,江晔面色红润,嘴角带笑,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模样。
蔚清茶紧张极了,见他没事了,总算松了口气,只有照顾江晔的小厮一边抹泪一边哭嚎,“世子要是有事,小人可怎么活啊……多谢夫人冷静出手,救了世子,不然国公爷怪罪下来,小人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那单薄的小身板,哐哐哐往自己胸口上砸拳头,看得蔚清茶都替他疼。
“你也太夸张了些。”蔚清茶汗颜,“江世子,你这小厮倒是衷心得很。”
江晔温和一笑,修长的手指捧着杯盏,显得格外乖巧。
“他倒是说得不错,”他颔首,斯文有礼,“多谢蔚姑娘出手相救。”
蔚
清茶大气得摆手,“小事一桩,我都习惯了。”
每次遇上他,几乎都要走这么一趟,她连吃几粒药,用什么水,他发病的时候极难开口这些细节都了然于心,实在算不得难事。
江晔笑容一僵,“什么?”
“江世子,我说句实在话,你千万别介意。”蔚清茶认真劝道,“你这身子如此虚弱,还是要好好休养,毕竟身体才是一切本钱,不注意一点,以后可怎么办呢?”
“……”江晔捧着凉掉的水,低头啜了一口,“多谢蔚姑娘提醒,在下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