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跑回了家,吓的腿脚发软,以为再也不会去了。
但是等头发卖了钱,有了米下锅,我就想,还可以去第二次。
于是我就这么着,一次又一次的壮着胆子去,割的头发也一次比一次多。赚的钱也越来越多。索性后来,我就雇了几个人一起去。
趁着他们一路上厮杀,我们就在后边远远的跟着,扒尸体身上的财物,然后再将那些士兵的头发给割下来。
那时候,我几乎天天盼望着这些人打仗,心中想着他们死的越多越好。
因为,在那个时候,他们在我的眼里,已经都不是人了,而是倒在田地里一捆捆的粟米,等着我去收割。而那些头发就是我的收成……我盼着他们死,而且,一想到当初那些杀了我娘子的兵匪,我甚至能感觉到快慰。
于是我在收头发的那个商铺老板那里出了名,他们都知道我有办法弄来头发。于是他叫我孙大胆。渐渐地,认识我的人,也都叫我孙大胆。
可是,我这么做,搁的头发越来越多,自然也就被军队的人知道了。可是一开始他们也没有当回事。只是觉得我们这些贱民,如同恼人的跳蚤一般。
直到有一回,一个将军的尸体留在了战场上,被我的人割了头发。这件事情才惹恼了他们。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孙掌舵突然问,好像是在确认阮世安,有没有听。
可是阮世安也自然看透了他这种把戏。他也没有炫耀的毛病,更不会理会他这种考试似提问。于是很是明显的将自己的脸又扭了过来,漠不关心地看着对面的石墙,更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