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庆见那妇人说的严厉,一副当真要拼命的架势。这才意识到,恐怕秦园的人,根本不会给她考虑的余地。而她的相公刘棠……
她转过脸来紧张地看着刘棠,刘棠脸上气的绯红,像是一块烧红了的碳一样,他眉毛飞到了鬓角里,怒道:“我不跟你们这些乡野村妇一般见识!你们要是不服,就去县衙告我,天理昭昭,我就不信能让你们颠倒黑白!”
他说罢抱着孩子就越过了秦承庆要走,可是一出了院门,却发现大长老带着许多人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男女老少,人挨着人的将院门口挤的水泄不通。
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可是他们都在用不满的眼光直视着刘棠,似可怜又是怨恨,盯的刘棠整个的愣在当地。
刘棠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囚禁我们父女?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秦承庆左右为难,对着下面领头的大长老说道:“大长老,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私事,你们都回去吧,我跟他好好商量。”
大长老愁眉不展地说:“我是准备让你们夫妻两个慢慢的商量,可是他给你时间了吗?这个孩子对秦园的意义何其重大,我们都明白,只有他不明白。”
秦承庆见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她头疼至极,转而对着刘棠说道:“相公,孩子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她是我生的。她的主我也做得一半。现在孩子不能走,咱们还要在秦园呆上一段时间。好好的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出来,找个既能让你接受,也能满足我哥的遗愿,让秦园的传承断不了的法子,你看行吗?”
刘棠抱着孩子不动,他是不愿意,可是看着这么多人对着他一个,他即便是心里面不服,也知道硬来没有好果子吃。
他嘀咕着说道:“两全其美的办法有啊,只要我女儿还姓刘,让她继承秦园的产业我并无意见。”
虽然他的话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让底下那圈站在头一排的人给听见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冷笑了一声,刘棠望过去,认得他是秦园的三长老,只听他说:“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当初我们家主就说,你贪图秦园的家产你还不服气。如今是怎么呢?要将秦园的家产改姓了刘,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