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世安也跟着仰着头看着她手里的银针,说:“黑市里的头的人,倒是有可能……”
那两个护卫听见阮世安这么说,虽然心知他说的是孙由大公子可能会使坏,可是心里头依旧不舒服。
因为在他的话里,明显外头的人,即便是黑市的敌人刘棠,也比黑市里的人让他觉得可靠。
“没有毒……”春来高兴地的将银针又收回了小白布包里装起来,笑着说。
阮世安这才伸手,捏着那个小碗,拎起来,凑在鼻子跟前闻了闻,又小心地将嘴唇凑到了碗沿儿上,慢慢倾倒,沾了一点酒水,抿了抿嘴唇。
真的是浅尝辄止。
可是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享受的表情,好像尝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喝足喝饱了一样。他脸上的微笑渐渐的见了真,入了心,带着感慨般的语气说:“好了,喝过了,抬下去分了吧。”
说罢就将那小碗又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懒洋洋地往后一仰,不说话了。
春来和那两个护卫互相看了看,也再也没敢打扰他,抬酒的抬酒,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就这么退了下去。
阮世安一个坐在水榭里,鼻尖口腔里还萦绕着桃花酒的味道,他虽然只是尝了一点点,但是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浑身的肌肉都在放松,连脑子也跟着放松了些,看着波纹荡漾的水面,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
“掌舵……”黑山的声音。
阮世安惊醒,睁开了眼睛,适应了一下已经暗下来的天光,转过头来看着黑山。不知道何时水榭已经上了灯火,在黑暗中摇曳着,照耀出一片昏黄的光亮来。
他先是惊讶于自己的熟睡,又惊讶于自己好像并没有做梦,也许做了,但是难得的不记得,总之这是一个少有的让人觉得得到了休息的睡眠。
黑山刚从白家回来,掏出一封信来,对他说:“白素元果然回家了,那个白彩元还让我给您带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