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转折着实惊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录入笔录的师爷都忍不住停下了笔,嘴里像是塞了鸡蛋一样看着公堂上的县令老爷。
连跪在当地受审的犯人陈二柱都愣住了,一时间有些疑惑到底自己是犯人还是阮世安是犯人。
阮世安看了眼陈二柱的傻眼的表情,见他似乎也没有故意将罪名往他的身上罗织意图。于是闲闲地转了半个身子,朝着上方的刘棠回禀道:“回禀大人,在下是以救了令媛的恩人身份前来作证的,又不是他们的同伙,所以无法知道事情的经过,自然无话可说。”
秦霜觉得有些尴尬,看了看阮世安的侧脸,垂下了眼帘。心想自己的爹真的是想端掉黑市想疯了,难不成还想让阮世安当堂认罪,自己去蹲大牢不成?连正经的犯人都不顾审了,审起了他来……
刘棠听了阮世安的话,也觉得有些没脸,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拿他,光是拍着惊堂木怒目而视有什么用?更何况人家确实是救过自己女儿的命,此种形状更是理亏了。
他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理了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注意力拢到了陈二柱的身上,冷着脸问:“你们是如何跟黑市扯上关系的?”
“我们后来又找了几个人,都是些家里没有田产的,从军中退下来闲散人,凑足了一十二个,其中一个认得黑市里头的老人,牵的线,在黑市地界中找了一处故居给我们做藏身之所,因为都知道官府不会去黑市的地界里头搜查。”
刘棠气的脸色通红,直翻白眼,说道:“给你们牵线的人现在何处,叫什么,一并叫过来对峙!”
“死在黑市里头了。”陈二柱面无表情地说,“总共一十二个人,除了我因为押着白素元在山神庙等着拿秦园秘宝,其余的人,都一并死在了黑市当家人阮世安的手中……”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神态自若,垂眸静立的阮世安身上,似乎都在感叹这么一位如玉般的公子,是如何能做出,光是听着都这么血腥的事情来的。
秦霜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感觉到白素元又在发抖了。她想起了当初自己被关在柴房之中,是阮世安带着许多人,将她从被关押的柴房中带了出来,一路上没有听见任何的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