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世安伸出的胳膊立刻由抓改按,一手死死地按在了水下刺客的头上。
那刺客本来憋在水下,看见阮世安上了勾,就想要潜走的,结果只见水面上那白色扭曲的身影一晃,一只手就穿过了水面,狠狠地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吓了一跳,憋着的气息不稳,咕嘟嘟地喝了一口水,嘴里冒出的水泡更是吓得他惊慌失措,下意识地就想扑腾着往水面上露头,呼吸一口空气。
可是刚刚露出了一点头,鼻子还没有伸出水面呢,头上那个白色的影子就又飘落了下来,一脚踩在他的头上,将他给踩了下去。
“咕噜噜……”可怜的刺客又喝了好几口的水,接着“哗啦”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就将他一个人网在了网里。
而他们要杀的人,那一身白衣的阮世安,早已经踏着水面飞回水榭上去了。
水榭上弓箭手搭箭朝着水面齐射,不一会儿水面就有些被染红了的血迹从底下翻了上来,又很快的溶解开去消失不见。
人影不见了动静,水榭的护卫划着竹筏子到了刚刚那些刺客的附近,将被射中的人,不管有气没气的,都一并给捞了上来,带回了水榭上。
黑山守在渡口出,气的两个鼻孔冒烟。他也不过刚刚转过身还没有离开水榭呢,就有刺客找上了门来。
掌舵的那句话还真是说的对,这一段时间黑市太安稳了,这么安稳不出点事儿根本就不正常。早知道他就该多留点心才对。这都让人潜着水离水榭这么近了,他们都没有发觉,实在是失职!
三个刺客湿漉漉地被扔在了水榭的地板上。只有一个活着的,一支箭扎在了大腿上,其余两个都死透了。
黑山直恨地咬牙,一把将那个刺客从地上捞了起来,单手像是拎着个包裹似的将人一路拖到了阮世安的身边。
阮世安还在亭台处,他的鞋子和衣袖都湿了些水,白色的衣服洇湿了之后贴在他的皮肤上,有些狼狈。
可是他却依旧悠闲地坐在自己的藤椅上,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接着看着波光粼粼地水面,还有水面上那些绿色稀疏的新鲜荷叶发呆。
黑山有些自责,抱拳恭敬地禀报说:“五个人,跑了两个,只剩下这么一个活口了。”
阮世安扭过头来,看着那个浑身湿透,捂着流血不止的大腿,不断呻吟地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