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对着她说了一声:“你辛苦了。”
春来接过碗就赶紧退走了,像是避瘟神一样。
秦霜问阮世安:“……她怎么突然这么怕你?”
阮世安躺了回去,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人也轻飘飘的,连带着精神也跟着飘着,对秦霜也少了掩饰遮盖的心思,好像他们已经做了好久的平常夫妻似的。
他歪了下头,侧着脸望着她:“……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她若是不怕才奇怪了……”
秦霜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她从来不觉得他是个杀人魔头。犹豫了一瞬,说:“睡吧……多休息才好的快。”
“我不想睡……睡着了做梦,我想醒着,至少没有那么丢人……”阮世安静静地说。
秦霜听着心酸,忍住了,说:“那也行,我陪你说说话,你想聊什么?”
阮世安沉默了一会儿,刚才的梦境中的回忆耗着他的脑子,像是一块巨石似的压着他,喘不过来气。
他突然很想将埋在心里头的这些事情,说出来。
能让他放心说话的人,也只有秦霜了……于是说:“你知道我是怎么从刘鸢的手里到了黑市里的么?”
“嗯……”秦霜轻声应了一声,靠在他的床榻边,表示在听。
阮世安苦笑了一声,说:“说起来也讽刺,因为我那一点仿字的本事,害了全家。回头,又因为我这身皮囊,入了刘鸢的眼而得的救。”
阮世安顿了顿,说:“刘鸢是个疯子,旁的男人都会以成了太监为耻,他不是,他说他本来就想当个女人,做了太监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