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庸医带着药箱又来换药,秦霜刚要找个借口躲开一会儿。
就见庸医面有阴郁之色的先要号脉,仔细地又号了好一会儿,才说:“掌舵……虽是气血亏,但是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你身体可有其他不适?”
阮世安听了这话,抬起了眼皮子,一双眼睛凌厉又警惕地看着他,似在思索什么。
庸医被看得心虚,说道:“……我以为还是多请几个郎中一同来看看比较保险,尤其是验毒的行家。”
秦霜一听,顿时吓得脸都白了,问:“……你觉得这剑伤上带了毒?”
“为了以防万一而已,以防万一。”庸医连着说。
阮世安看着他的脸色,眯了眯眼睛,说:“我除了没力气,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你给我号脉也不是头一次了。为何突然会有此怀疑?”
庸医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大决心似的,突然往阮世安的身边一跪,可怜巴巴地喊道:“……掌舵,你可得救救我这把老骨头。今日有人问我你是否中了毒,还说什么,那个太监想要拉您陪葬,答应好了会在剑上下毒,不可能没有。所以我才会有此怀疑的。”
秦霜听闻,看向了阮世安,脑子“嗡”的一声响,只觉得天崩地裂,恐慌地喘不上来气。
阮世安却好像被怀疑中毒的不是他,面色平静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庸医,问:“……这又如何要了你的命了?”
“我说您没有中毒,他就说要我给您下个慢性毒,我若是不答应就杀了我……您知道老头子我功夫不怎么样,于是我就先假意答应了。
下毒我自然绝不会下,况且即便是真给您下了毒,到头来他们也不会留我……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保命了,还请掌舵救我。”
阮世安又问:“跟你说这话的,是谁?”
“是苇叶子手下的马头领。”庸医恭敬地说。
阮世安听完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