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几个明摆着不听皇令要造反的,也都由晋王郭荣带着军队给灭了。
单单只有永安王窝在西南,在这一块瘴气弥漫不适宜居住的地方,常有当地蛮族扰乱侵扰,让裁军,总会冒出些骚乱裁不了。
让归田,就说当地的土地不够,安置不了这么多人口,唯恐生乱。
总之,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让他的军队和势力游离在朝廷裁军归田的政策之外。
皇帝虽然知道他居心不良想来硬的,但是奈何挑不出错来,不能服众。
就这么,永安王硬是拖到了现在,时不时的还以边境侵扰,条件艰苦为由,管朝廷要粮要饷银,变成了皇帝心头的一块心病。
皇帝年事渐高,这块心病就越重,总觉得自己一死,这天下就会分崩离析再次战乱。
越想越觉得他郭家的天下恐怕就这么一代就没了……这才有了让郭荣跑到秦园去联姻这么个无奈之举。
阮世安被带到永安王府的时候,一路行来,看见他府邸修的富丽堂皇,仆役众多。
到处都是一片安逸祥和,权势滔天的情境。
再一想到此前他们一家老小的喊冤之死,想到这些年他夜不能寐,噩梦缠身如同行尸走肉的日子,恨意便如同潮水般汹涌。
他忍住了,都装作毫无知觉般的忍住了。
永安王早已知道阮世安要来,身着金丝莽夫坐在大堂中等他。
见他一身白衣走了进来,眼睛眯了眯一番仔细打量,还对着他和蔼亲切地笑了出来,说道:“贤侄……不曾想,你还真的活着。我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的时候,就一直想再看看你的风采,到底是当年风头最盛的少年郎。能再见一面,此心甚慰啊。”
阮世安脚步沉重,每接近一步那高高在上坐在堂上的人一步,他的杀意便越深。他要拼了命才能忍住自己的冲上去杀了他的冲动。
咬着牙站定之后直直地看着他,仔细对比着他与自己记忆中的模样,不过才五年罢了,脸上的皱纹多了些,鬓角也添了白发。